不离不弃
本文又名《我当女儿看的师侄想睡我怎么办？》《论攻略师叔的正确方式》《大秦相国生命中难以忘怀的女子》《论一论我来到了怎样的一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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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斯×荀不离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这是一个有着穿越者和重生者的奇葩世界，而且不止一个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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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卷——情定
1
“我叫不离，不离不弃的不离。你呢？”
李斯听见不离用一种天真无碍的语气问他，她的声音很好听，和现在一样好听。
“李斯，桃李不言，下自成蹊的李，墓门有棘,斧以斯之的斯。”
“斯斯？”
不离的喊声从睡梦中悠悠传来，李斯醒了，他怔怔地看着三省书院的繁复精细的斗拱，一时呆了。
“斯斯你醒了？”
曾经的大秦相国李斯听见少女朝气蓬勃地叫着她亲自给他取的小名，与之相随的还有他师哥韩非按耐不住噗嗤噗嗤的笑声。
李斯看着不离近在咫尺的面庞，她正专注地盯着他看，像是平时盯着小圣贤庄的那些只白鹤一样。
不离的眼睛很好看，水汪汪的，李斯曾经很喜欢这双眼，它如同它的主人一样干净透彻，明亮至极。
然而，李斯现在并不想看到这双眼，这个人。
因为情况不合适。
他闭上眼，伸手把不离推开，用手盖住她的眼道“我要换衣服了。”
说着，目光落到了旁边正等着看笑话的便宜师兄身上。
韩非抿紧了嘴，停止了笑声，然而他眼角眉梢的笑意却告诉了所有人他此刻的心情是多么地开怀，如果不是李斯素来严肃，只怕现在他肯定要哈哈笑上很多声也不够。
“斯斯，斯斯……”
不离抓着李斯的手，想要把这个阻碍了自己视线的东西拿来，然而她没有成功，这让她很委屈，连带着平时活泼至极的声音也带了一丝丝撒娇的意味。
李斯对此无动于衷，他转头盯住韩非。
韩非倍感遗憾，觉得师弟的冷面是越来越不容易打破了，连不离的撒娇他都不理了，唉！现在的师弟那有刚来小圣贤庄时有意思？
韩非乖乖把不离拉到外面，独自应对小姑娘因在自家师弟这受了阻蛮不讲理的哭诉。
不过好在他有一个同样蛮不讲理的妹妹，所以韩非表示自己还可以替师弟应付得过来。
李斯换好了衣服，他冷着一张脸，皱着眉头把不离从韩非这拎走，即使距离很远，韩非也能听到师弟那近乎于老父亲般的教诲。
这让他很是奇怪，心想不离也就比他小了七八岁，怎么也不到父亲的地步啊！虽然师弟可能第一次遇见不离时她还是个孩子。
“你是个女孩子，怎么能轻易进男子房间？”
李斯只差没有揪着不离的耳朵。
“韩非师叔不是也在。”
不离如是说。
“你还知道他是你师叔？”李斯的语气有些冰，心想我也是你师叔。
不离当然知道李斯在想什么，她抬头看着他，很是认真道“他当然是我师叔。”
李斯叹了口气，对着不离柔和了下来，用他从不曾在外人面前有过的温和对不离说“我也是你师叔，且是个男子，不离，你长大了，以后莫要如此。”
“那，我长大了，”不离抬头，微微翘起嘴角，轻声问“你准备不准备娶我啊？”
李斯“……，？？？，！！！！”
“我是你师叔，不离！”李斯强调这一个事实。
不离有些不满，她推了李斯一把道“我问的是你想不想娶我，关你是我师叔什么事？行了，你就说，你愿不愿意吧！”
曾经的大秦相国李斯此刻心绪复杂至极，试问任何一个人面对如今的场景大抵都是心情复杂的。
试问一直当女儿养的师侄想睡我怎么办(⊙o⊙)！
“我不愿意。”
李斯说。
“嗯，好，等等，你不愿意？”不离回过神来，原本柔和的声音瞬间颤抖起来，她看着李斯，用素白纤细手指着他，“你不愿意！”
尽管有些于心不忍，可李斯还是坚定地回答了不离，他尽管不是个君子，可他决不能容忍自己成为一个龌龊的小人。
就算他不是把不离当女儿，那也是妹妹样的人，试问他如何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不离觉得很委屈，她指着李斯说“你说你要等我长大娶我的，你说话不算数，李斯！”
李斯“？？？？”谁能告诉他，他什么时候说过这句话？
韩非看到不离掩袖而走，一头雾水地对自家师弟道“通古，你怎么把她给弄哭了？你这责怪得也太过了些！”
李斯面色难看，他近乎一字一句地向韩非问出他的疑问“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娶…她？”
他说过了吗？他没有，真的，他没有！
他说完这话，李斯就发现他师哥用一种关爱智障的温柔中有怜悯的眼神看着他“你忘了，前年过年你喝了酒，对不离说等她长大了就娶她，那天老师和师母也听到了的。”
李斯迅速冷静了下来，他迅速找到矛盾点，“那老师怎么不来问我？”
韩非打了个哈切，颇有些无趣道“师母拦着呢，她说这事急不得，她还很看好你呢。”
对哦，李斯想起了他到现在还没挂的师母，这个老师的克星。
“我刚刚说我不愿意……”
“哦，那你完了，”韩非摇摇头，看李斯像傻瓜一样，“她不会放过你的。”
2
不离完全不明白为什么李斯老是纠结他是他师叔这个问题，这很重要吗？
虽然他算是和她爹荀霁一个辈分，可关键是她爹多年前已经归了法家，现在在秦国做廷尉做的红红火火啊。
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李斯居然说不娶她！
不离对此很难过，很伤心，很愤怒。
她对正在晒书的陶夫人道“为什么他明明喜欢我，却不愿意娶我呢？”
是的，在不离看来，李斯是喜欢她的，这没毛病，全小圣贤庄都这么认为，就是荀子在最初的别扭后也接受了这个事实。
他的长子已经抛弃了儒家，投入法家的怀抱，辈分什么的就算了吧。
女大不中留，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干棒打鸳鸯的事好像不大好……
荀子在陶夭的安慰下，心平气和地接受了徒弟成为自己孙女婿的事实。
反正李斯是要去秦国入仕的，到时候整日对着他的又不是自己。
荀夫子喝了口茶，想像了下素来光风霁月的长子面对自己家养的白菜被猪拱了的画面。
不过……，问题是他明明在儒家圣地小圣贤庄教学，为什么出了李斯韩非这两个身在儒家心向法的徒弟来？
谜之疑惑的荀子又喝了口茶，决定不去想这件事。
陶夭比较能理解不离的烦恼，这样的烦恼在她当初知道王渝去当剑客时也曾有过，但也仅仅是有过而已。
她不缺人嫁，这话说来冷漠，却极为恰当。
然而，这话对不离说，却是很不合适的，原因无它，不离喜欢李斯，陶夭看人素来是是入骨三分，自然明白她这唯一的孙女是不大可能是移情别恋的。
那么问题来了，当初李斯对不离说出那话，究竟是酒后吐真言，酒壮怂人胆呢？
陶夭倾向于第一种可能。
实在是李斯这种平常喝酒后乖得不成样子的人怎么会独独挑一个大家都在的时候对不离说
“我娶你，好不好？”
陶夭笑笑，眉目间流露出好似孩子般的狡黠，她的语气温和至极，以一种过来人的语气对孙女说“想来是通古心里还有道坎，毕竟当初他见你时，你还是个孩子呢。”
不离皱眉，有些不明白道“可他之前都对我说要娶我来的，怎么还有坎呢？”
“那他后来有没有提过这事？”
陶夭耐心地为孙女揭示李斯不算复杂的内心。
不离摇摇头，很诚实地回答说“没有。”
李斯的确没提过，不离以为他是不好意思，且那日后李斯对她是越来越好，她也就没多想，故而她在李斯拒绝她时也没想过他可能移情别恋什么的。
笑话，她可是看着呢，怎么可能有人勾引得了他？
反正，全桑海都知道李斯是她荀不离的人。
“所以啊，你要让通古知道你不是孩子了。”
“他今天就说我不是孩子了，还说我长大了，不要我再到他的房里去，可明明当时韩非师兄也在啊，”说到这，不离的声音低了下去，有些闷闷不乐，“再说，他睡懒觉，还不许我去叫他？”
她是他未来妻子，除了她，还有谁能如此光明正大地叫醒他？
陶夭发出了笑声，她的目光变得温和，她摸着不离柔软乌黑的长发，道“你长大了不假，可你要让他知道你不是他所谓的师侄了，以后，就不要叫韩非师叔了，反正你父亲也不算是儒家的人了。”
“这样就可以了吗？”
不离觉得事情绝不仅仅如此简单，她刚刚发出疑惑，耳畔祖母的细碎的叮嘱便如期而至。
不离听着，觉得一扇大门在自己面前打开，她有些踌躇，好看的眼睛里有丝丝的惊讶，更多多也是跃跃欲试。
“天下男人都一个样”
心口不一，陶夭说，嘴上说着不要，心里却实诚得很。
“我没想过你居然也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夭夭。”
王渝来的巧，正好把陶夭的话听见了耳朵里，没有觉得不正常，只是觉得有些好笑，大抵是故人相见，一如往昔的愉快。
毕竟他只是认为陶夭不会说出来，又不是代表她不会这样想。
陶夭转身，挑眉笑道“我都一把年纪了，什么样的话说不得呢？”
王渝的眼神突然有些哀伤，他看着陶夭白发尽生，深深地看着，长久后叹息般说“原来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
自他那年在桃花树下拒绝她，匆匆已是四十余年，他老了，她也老了，不过好的是她儿女双全，平平安安，快快乐乐。
这很好，王渝想，这就很好，他给不了她的，她终究还是得到了，怎么能说不好呢？
这一刻，王渝突然羡慕起那个叫李斯的小子来，两情相悦，何其美也？
且，他喜欢的女孩是如此地执着勇敢。
3
不离走了，李斯也丢下看热闹的韩非，独自一人去了海边。
海风夹杂着湿意和微微的咸意，李斯看着这波澜壮阔的海面，眼中满是疲惫。
自多年前他从无尽黑暗中醒来便是如此。
即使重新走一遍当年的路，会轻松上不少，但他早已不算是青年，算不上意气风发，会累也是应有之事。
李斯对孩子少有耐心，不离是个例外，是李斯这辈子，上辈子唯一的例外。
他在容忍，或者说纵容不离，以前世今生难以想像的耐心去包容她。
他认为，不离是个孩子，她已经足够好，但她的好还不足以面对世人险恶的内心，所以他想要教她。
李斯把这些当做那年小姑娘把他从沉痛中拉过来的报答。
可真的就这么简单吗？
李斯闭上了眼睛，觉得更加疲惫了。
“你是谁？”
从无尽的黑暗中醒来的李斯，看着面前的女孩一时有些呆愣，也忘了记忆深处的入骨疼痛。
女孩有双水汪汪的眼睛，就像他年轻时看到的桑海之畔的海水，都是那样美丽。
“我叫不离，不离不弃的不离，你呢？”
他看见女孩露出一个好看的笑，眼睛都弯了起来。
李斯看着这个自己从不曾见过的女孩，看了好一会。
“李斯，桃李不言，下自成蹊的李，墓门有棘,斧以斯之的斯。”
他镇定了下来，如此道。
“斯斯？”
女孩这样叫他，声音稚嫩，李斯本应该生气的，可女孩娇俏真诚的神态却让人讨厌不起来。
他对自己说，不过是一个孩子。
是的，不离还只是一个孩子，什么都不懂的孩子。
可他李斯不是，李斯睁眼，忽而笑了笑，自嘲般道“你原本不是个君子，这一刻倒是想做起君子来了！”
4
韩非自觉是非常了解人性，于是便自告奋勇地来为自家师弟开导开导，虽然可能他的师弟并不是那么想看见他。
李斯原来对自己这位才高八斗，出身王室的师兄是羡慕嫉妒恨的，然而经过一场死亡，便是恋慕荣华富贵如他也不免看淡了这些。
他现在心情很平定，就是看见了赵高也不会想着直接弄死他。
李斯自认是去道家都没任何障碍。
由于前事，李斯对自己这位昔日竞争对手，如今还是傻白甜的师兄没有太多的好感。顶头上司欣赏他也就罢了，死了那么多年，还那么多人惦记着他，更是为了他处处找自己的麻烦，对此李斯觉得很心累。
下令的是秦王，动手的是阴阳家，和他有半两钱关系？
李斯不愿意再背锅，于是他决定远离韩非，但很显然没有成功。
韩非嘴角洋溢着快乐而满足的笑容，用一种看傻子的目光看着自家师弟。
李斯忍住想把他摁在地上打一顿的欲望，保持平静的表情，对他行了一礼道“师兄有事？”
没事就快滚吧！
他是既不想跟他畅谈理想信念，也不想跟他一起忧国忧民，更不想听他和自己讨论不离。
李斯对韩非所谓的感情经验嗤之以鼻，要是他真的懂女人，为什么到死还是孤身一人？
“唉，通古，为兄可是为了你的终身大事来的，你这般可是好生绝情。”
李斯看着自家师兄装模作样，面无表情，他现在真奇怪皇帝陛下究竟看上他那了？
这边李斯心情不太美妙，而韩非则完全不同。
“通古对不离如此决绝，是为什么？”
韩非很没形象地把手搭在师弟的肩膀上，压低了声音问道。
“我把不离当妹妹看。”
李斯面不改色地撒着慌。
“谁会对自家妹妹说我要娶你？嗯，通古？”韩非指着李斯的鼻尖，眼中满满的都是不相信。
李斯皱眉，沉声说“那晚我喝醉了。”
“那通古是酒后吐真言，还是”韩非与李斯对视，一字一句吐出未尽之言，挑眉问“酒壮怂人胆？”
沉默片刻，李斯移开视线，看着无边的海面道“不过是发酒疯，师兄。”
是的，那晚不过是发酒疯，李斯告诉自己，他不适合不离，一点也不适合。
他这样薄情寡义，心狠手辣之徒那里适合她？
韩非抿了抿嘴，欲再与李斯理论理论，却看到自家师弟呆住了。
韩非略略吃惊，继而想到了什么，猛地转身，恰恰看到不远处安静站立的不离。
有人如水，有人如火，不离是后者，她就如一团火一样，炽热明亮，暖人心房，韩非看着她总能想到红莲，想到他的小妹妹。
安静的不离也是有的，不过即使她再安静也是活泼的，是灵动的，而不是现在这般仿佛一副静止的画。
韩非这样想着，不离却忽然动了，她笑了下，眼睛也亮亮的，还对他眨眨眼，就像一个孩子。
“非师叔，我要和斯斯单独说话可以吗？”
一样的天真无邪，可韩非却不敢把这当做真的天真无邪，但他也不敢不应，轻咳了声，狠狠瞪了一下师弟，暗示他不要乱说话。
李斯默然，对上一双眼睛落在他身上的不离，点点头。
“师兄先走吧。”
不离不停点点头，弯嘴笑说“非叔叔先走吧，我和斯斯有话要说。”
非叔叔！
韩非心里要呕出口血，觉得这不离被师弟教坏了，报复心这么重！
但韩非表面上还是光风霁月的贵公子模样，他矜持地点点头，深深地看了眼师弟，然后毫不犹豫地走了。
5
“斯斯是不喜欢不离吗？”
“嗯。”李斯点头，默默转来视线，不去看小姑娘即将充满怒火的双眼。
没办法，小姑娘敢爱敢恨，敢笑敢怒，对他发火什么的也不是没有。
即使她是个淑女。
李斯这边想着不离应该生气，然而不离根本没有生气，小姑娘看着李斯这样一副心虚的模样，暗暗想到果然就像祖母说的一样，男人都是口是心非的东西，嘴上说着不要不要……
不离在心底轻哼一声，装作生气的模样，把李斯的脸扳过来，踮起脚尖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问“真的不喜欢吗？斯斯真的不喜欢不离吗？”
天知道被不离如此不同寻常对待的李斯心都要跳出来了。
不离靠的很近，他能清楚看到少女眼中的波光粼粼，和沧海，不，是比沧海还要美丽。
李斯的目光不可抑制地落到了不离秀丽的面庞，再然后是她衣襟外白皙细腻的肌肤，她……
李斯木着一张脸，感受着少女吐气如兰，不动如山。
“当然……”
李斯话还没说完便被不离吻住，少女的唇软软的，舌头滑滑的，连带着她芬芳的气息，很多年不动女人的李斯只觉头皮都要炸开。
“当然不，对不对，”不离蹭了蹭李斯的脸，用深情的目光看着李斯“斯斯最喜欢不离了是不是？”
即使不离还是个少女，可女子天生的本能教会了她如何去对付眼前这个冷静自持，努力装作柳下惠的男人。
男子征服天下，女人征服男人，本应如此。
李斯努力推开不离，但没有成功，被吃了豆腐的大秦相国被不离抓住手，再一次认识到了武功高强的重要性。
“不离！”李斯沉着脸，提高了声音，训斥不离，“你这样太过分了！”
不离却不像今早那样低头任他训斥，反而仰头看他，面上无所畏惧，勇敢得很。
她说“那斯斯伸舌头干嘛！”
李斯“！！！！”
不离乘胜追击，她靠在李斯身上，抱着他的腰，低声说“祖母说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隔层纱，斯斯守礼，换我来还不行吗？”
见李斯面色不变，不离接着说“我喜欢斯斯，从第一面就知道，我对斯斯是一见钟情！”
李斯苦笑一声，心想一见钟情，这样的话她也说的出来，真是……
李斯摇头，“你还小，知道什么？”
“我有什么不知道！”不离反驳“再说，你是真拿我当孩子，为什么会对我这般？那个哥哥会对妹妹这样？”
哪有哥哥会亲妹妹的？
“我……”有三寸不烂之舌的李斯生平头一次卡壳了，他看着不离理直气壮的模样觉得无话可说。
“我与斯斯两情相悦，我想把我的余生交给你，这不可以吗？”
“不离……”李斯看着不离真诚的模样，有些不忍，他拂了拂不离鬓边的碎发，对她说“我不适合你，我……”
“我心狠手辣，不择手段……”
听完了李斯的解释，不离摇摇头，神情严肃道“我喜欢斯斯，不论是怎样的斯斯我都喜欢。”
不择手段，心狠手辣什么的，比得上她家二叔？
“我怕我将来会对你不好，”
重来一世，他要做的事太多了，他怕他将来会因为各种各样的事务缠身，以至于没办法陪她，让她难过孤独。
他不怕爱她，只怕对她不够好。
“斯斯会吗？”不离看着他，眼中满是信任，她笑了，眉眼弯弯“斯斯对不离这样好！”
李斯觉得心头胀胀的，分不清是什么。
他低头吻住她，就像梦中一样。
“不离师姐，不离师姐！”
伏念的声音传来，李斯猛地松开不离，不离满脸绯红，努力平复脸上的红潮，一本正经地看着被韩非努力拦住的伏念，蹙眉问“有事？”
伏念纵然被韩非拦了一拦，可到底还是看到了不离和李斯抱在一起，在心底默念了非礼勿视，非礼勿言，然后沉声道“咸阳来信，霁师兄病重，荀师叔请师姐前往半竹园，商议前往咸阳一事。”
此言一出，韩非李斯不离俱是大惊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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